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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夏曰:“五至既得而闻之矣,敢问何谓三无?”孔子曰:“无声之乐,无体之礼,无服之丧,此之谓三无。”子夏曰:“三无既得略而闻之矣,敢问何诗近之?”孔子曰:“‘夙夜其命宥密’,无声之乐也。‘威仪逮逮,不可选也’,无体之礼也。‘凡民有丧,匍匐救之’,无服之丧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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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南郡被召作太子洗馬,船泊荻渚。王大服散後已小醉,往看桓。桓為設酒,不能冷飲,頻語左右:“令溫酒來!”桓乃流涕嗚咽,王便欲去。桓以手巾掩淚,因謂王曰:“犯我家諱,何預卿事?”王嘆曰:“靈寶故自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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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尹商阳与陈弃疾追吴师,及之。陈弃疾谓工尹商阳曰:“王事也,子手弓而可。”手弓。“子射诸。”射之,毙一人,韔弓。又及,谓之,又毙二人。每毙一人,掩其目。止其御曰:“朝不坐,燕不与,杀三人,亦足以反命矣。”孔子曰:“杀人之中,又有礼焉。”
卷丁巳
魏文侯问于子夏曰:“端冕而听古乐,则唯恐卧;郑卫之音,则不知倦。敢问古乐之如彼何也?新乐之如何也?”子夏对曰:“今夫乐,进旅退旅,和正以广。匏笙簧,会守拊鼓,始奏以,复乱以武,治乱以相,讯以雅。君子于是语,于是道,修身及家,平均天下。此乐之发也。今夫新乐,进俯俯,奸声以滥,溺而不止;优侏儒,糅杂子女,不知父。乐终不可以语,不可以道。此新乐之发也。今君之所者乐也,所好者音也!夫乐,与音相近而不同。”文侯:“敢问何如?”子夏对曰“夫古者,天地顺而四时当民有德而五谷昌,疾疢不作无妖祥,此之谓大当。然后人作为父子君臣,以为纪纲纪纲既正,天下大定。天下定,然后正六律,和五声,歌诗颂,此之谓德音;德音谓乐。《诗》云:『莫其德,其德克明。克明克类,克克君,王此大邦;克顺克俾俾于文王,其德靡悔。既受祉,施于孙子。』此之谓也今君之所好者,其溺音乎?文侯曰:“敢问溺音何从出?”子夏对曰:“郑音好滥志,宋音燕女溺志,卫音趋烦志,齐音敖辟乔志;此四皆淫于色而害于德,是以祭弗用也。《诗》云:『肃雍鸣,先祖是听。』夫肃肃,也;雍雍,和也。夫敬以和何事不行?为人君者谨其所恶而已矣。君好之,则臣为。上行之,则民从之。《诗云:『诱民孔易』,此之谓。”然后,圣人作为鼗、鼓椌、楬、埙、篪,此六者德之音也。然后钟磬竽瑟以和,干戚旄狄以舞之,此所以先王之庙也,所以献酬酳酢,所以官序贵贱各得其宜也所以示后世有尊卑长幼之序。钟声铿,铿以立号,号以横,横以立武。君子听钟声思武臣。石声磬,磬以立辨辨以致死。君子听磬声则思封疆之臣。丝声哀,哀以立,廉以立志。君子听琴瑟之则思志义之臣。竹声滥,滥立会,会以聚众。君子听竽箫管之声,则思畜聚之臣。鼙之声讙,讙以立动,动以众。君子听鼓鼙之声,则思帅之臣。君子之听音,非听铿枪而已也,彼亦有所合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