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寄南
凡祭有四时:春祭曰礿夏祭曰禘,秋祭曰尝,冬祭烝。礿、禘,阳义也;尝、,阴义也。禘者阳之盛也,者阴之盛也。故曰:莫重于、尝。古者于禘也,发爵赐,顺阳义也;于尝也,出田,发秋政,顺阴义也。故记:“尝之日,发公室,示赏;草艾则墨;未发秋政,则弗敢草也。”故曰:禘、尝义大矣。治国之本也,不可知也。明其义者君也,能其者臣也。不明其义,君人不;不能其事,为臣不全。夫者,所以济志也,诸德之发。是故其德盛者,其志厚;志厚者,其义章。其义章者其祭也敬。祭敬则竟内之子莫敢不敬矣。是故君子之祭,必身亲莅之;有故,则使可也。虽使人也,君不失其者,君明其义故也。其德薄,其志轻,疑于其义,而求;使之必敬也,弗可得已。而不敬,何以为民父母矣?鼎有铭,铭者,自名也。自以称扬其先祖之美,而明着后世者也。为先祖者,莫不美焉,莫不有恶焉,铭之义称美而不称恶,此孝子孝孙心也。唯贤者能之。铭者,譔其先祖之有德善,功烈勋庆赏声名列于天下,而酌之器;自成其名焉,以祀其先者也。显扬先祖,所以崇孝。身比焉,顺也。明示后世教也。夫铭者,壹称而上下得焉耳矣。是故君子之观于也,既美其所称,又美其所。为之者,明足以见之,仁以与之,知足以利之,可谓矣。贤而勿伐,可谓恭矣。卫孔悝之鼎铭曰:六月丁亥公假于大庙。公曰:“叔舅乃祖庄叔,左右成公。成公命庄叔随难于汉阳,即宫于周,奔走无射。启右献公。公乃命成叔,纂乃祖服。乃文叔,兴旧耆欲,作率庆士躬恤卫国,其勤公家,夙夜解,民咸曰:『休哉!』”曰:“叔舅!予女铭:若纂考服。”悝拜稽首曰:“对以辟之,勤大命施于烝彝鼎”此卫孔悝之鼎铭也。古之子论譔其先祖之美,而明着后世者也。以比其身,以重国家如此。子孙之守宗庙社者,其先祖无美而称之,是也;有善而弗知,不明也;而弗传,不仁也。此三者,子之所耻也。昔者,周公旦勋劳于天下。周公既没,成、康王追念周公之所以勋劳,而欲尊鲁;故赐之以重祭外祭,则郊社是也;内祭,大尝禘是也。夫大尝禘,升《清庙》,下而管《象》;干玉戚,以舞《大武》;八,以舞《大夏》;此天子之也。康周公,故以赐鲁也。孙纂之,至于今不废,所以周公之德而又以重其国也
尉延波
卒哭乃讳。礼,不讳嫌名。二名不偏讳。逮事父母,则讳王父母;不逮事父母,则不讳王父母。君所无私讳,大夫之所有公讳。《诗》、《书》不讳,临文不讳。庙中不讳。夫人之讳,虽质君之前,臣不讳也;妇讳不出门。大功小功不讳。入竟而问禁,入国而问俗,入门而问讳。
及绿蝶
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。爾時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仿徨,問:“牛屋下是何物?”吏雲:“昨有壹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。”令有酒色,因遙問“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。”褚因舉手答曰:“河南褚季野。”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。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,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。令送公至界。
运云佳
居丧之礼,毁瘠不形,视听不衰。升降不由阼阶,出入不当门隧。居丧之礼,头有创则沐,身有疡则浴,有疾则饮酒食肉,疾止复初。不胜丧,乃比于不慈不孝。五十不致毁,六十不毁,七十唯衰麻在身,饮酒食肉,处于内。生与来日,死与往日。知生者吊,知死者伤。知生而不知死,吊而不伤;知死而不知生,伤而不吊。吊丧弗能赙,不问其所费。问疾弗能遗,不问其所欲。见人弗能馆,不问其所舍。赐人者不曰来取。与人者不问其所欲。适墓不登垄,助葬必执绋。临丧不笑。揖人必违其位。望柩不歌。入临不翔。当食不叹。邻有丧,舂不相。里有殡,不巷歌。适墓不歌。哭日不歌。送丧不由径,送葬不辟涂潦。临丧则必有哀色,执绋不笑,临乐不叹;介胄,则有不可犯之色。